餐飲產業牽一髮動全身,房地產、移民與餐點外送文化。
從 2004 年起,David Chang 以位在紐約的 Momofuku 麵吧,重新定義了一個偉大的餐廳可以是什麼樣子。他現在在全世界開了超過一打的餐廳,主持了 Netflix 兩季的食物紀錄片《美食不美》,錄製 podcast《Dave Chang 秀》,也曾經出版過一個深受大家喜愛卻停刊的《福桃》(Lucky Peach)美食雜誌。他現在正在寫一本名為《吃桃》(Eat a Peach)的回憶錄。42 歲的 David Chang ,是全世界食物世界的指標人物,他讓本來用嘴巴吃東西的人動腦想得更多,無疑是飲食界的一顆明星。
而他現在認為「如果政府不介入的話,我們將會失去服務業。」
美國是否會失去服務業?從房地產跟移民思考
David Chang 在被要求停業前,就因為疫情關閉了自己的餐廳。但是如何幫助員工,是正在思考中的問題,「這些人要怎麼去付他們的帳單?他們的健康保險能夠涵蓋到什麼程度?新冠狀病毒疫情就像外星人來襲一樣,讓人猝不及防,前所未想。」
餐廳難為之處不只現在,即使當經濟成長的時候,餐廳也很難從銀行拿到貸款,因為背後沒有資產。我會想知道餐廳是否能夠得到政府像是 2008 年時給其他公司的協助,比如說出租物業的擁有者,這樣才能真的承租空間的餐廳紓困。大部分的餐廳都沒有擁有自己的房產,因此只補助餐廳業者其實沒有真的補助到整個產業鏈;只要房東一提高房租,餐廳房客照樣完蛋。
美國白宮找了一些餐廳代表,像是麥當勞、Papa John‘s 這種連鎖餐飲來談話。不過 David Chang 認為政府應該要對獨立的餐飲業者做更多。美國總統川普一向是對移民不大友善聞名——中國移民、墨西哥移民,他不尊重移民,也不尊重移民們製作的食物。所以,如果這次川普願意平等地幫助每個餐飲業中的一份子,「我願意給他一個大擁抱」。如果像是 Momofuku 或是 Le Bernardin 這樣的紐約當紅餐館都感受到暴露在麻煩的情境中,那對於剛開的餐廳或是幾年前才來到美國開了一間小店要築「美國夢」的新移民來說要怎麼辦。
外送的反思
對於外送, David Chang 的看法是,外送服務的蓬勃本來就會在接下來 10 年發生,不過疫情加速了發生。但是外送也不是沒有他的食物議題:「誰在送這些食物?」還有「是什麼樣的食物被外送呢?」對他來說,他已經看到了便捷的外送服務如何對一些家庭式餐館產生生意上的影響,「如果外送能夠讓人們工作少一點時間還有更好的收益,那我樂見其成」,但實在是沒必要過度美化外送跟餐飲業的榮景,對大部分的餐飲工作者來說,餐飲一直都是不容易的工作。
另外一個對外送的反省,是攸關人們用餐形式的。外送形式,一鍵後食物到府的服務,會讓人們對於食物生產的過程無感,只在乎需求立即被滿足。這種轉變其實在餐飲服務中醞釀一陣子了——牛排館把乾熟室移出室內空間、以前服務生會用推車把肉推出來展示,現在也不傾向這麼做。消費者不想要看到生肉、提醒他們動物曾經吃過的苦,現在的消費者只想要直接看到料理好的食物。外送文化的普及,就是助長這種傾向。
這波疫情看來帶來的影響彷彿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對於社會民生的影響也是多元的。作為知名社會人物, David Chang 以廚師的身份挺身而出,提出多種思考,值得人們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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